親情的盛宴 文/苗莉 漫長的冬日過后,令人窒息的霧霾過后,2013年的春天終于來了。不知不覺中,幾縷春風,已經吹開了枝頭的綠意,吹滿了遍地的花香,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好時節。 恰是在這樣悄無聲息的四季變換中,時光的塵埃已遍落全身,但總有一些珍貴的記憶,像無聲的磷火,閃著光,把那些隱退在時光深處的往事照亮復原,不斷地閃現在我的面前,就像一盞被點亮的燈,在生命中一些無助無望的時刻,驅走我內心的孤寂和黑暗,讓我對那些曾經美好的日子,永遠深懷敬畏和愛憐。 我的故鄉在冀中平原南部的一個小縣城廣宗,父親是山東陽谷縣人,十九歲從山東老家獨闖天涯,來到廣宗工作,和我的母親在這里相遇相愛,組成家庭。我的兄弟姐妹就像這個大家庭中快樂的鳥兒,棲息在父母這兩棵蔥蘢的大樹下。 廣宗縣地處古黃河、漳河的沖積平原上,土地并不肥沃,沙地和鹽堿地居多。但據史料記載,這個古老的小城,在商代因有河澤之利,水草豐美,盤庚在此建有離宮別館。商紂王更是在這里修建園林,筑成沙丘臺,史稱中國第一座皇家園林。而中國的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力求長生不老藥,五次東巡,路過此地,最終病逝于沙丘平臺,靈柩曾停放在廣宗的縣衙大堂。 廣宗的縣衙,曾是一個非常完整的建筑群,衙門口曾經矗立著巨大的牌坊和鼓樓,只是在我記事的時候,都已倒塌,只剩下高高隆起的磚瓦土堆成了孩子們爬上爬下的游樂之地。從衙門口到大堂之間是一個非常開闊的院子,右側是一座自古有之的監獄,后來成為有武警駐守的看守所,整天大門緊閉,我對這個地方從來都是充滿恐懼感。 大堂之后有二堂,也是座古建筑,大概是當年縣太爺居住休閑之地吧。二堂之后又是一排又一排的建筑,當然有的是新建的房子。這座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縣衙大堂,歷經朝代的更迭,歲月的滄桑,在一年又一年風雨的侵蝕之下,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,在風中苦苦支撐。盡管如此,那高高在上的恢宏氣勢,青磚碧瓦,飛檐斗拱,依然能呈現出當年的威嚴。 我對這座建筑太熟悉了,年少時我母親的工作單位就在大堂后邊的院子里,那是我經常去的地方,大堂和二堂的中間有一棵柏樹,非常高大粗壯,樹干并不太直,有一個自然的彎曲度,我還能攀上去一截呢。只是母親不許我亂動那里的東西,說這院子里的東西珍貴著呢,是文物,要我小心。 我太喜歡那個地方了,偌大的院子里總有一些古色古香的地方,可以滿足我的好奇心。一只躲在古樹下的蝸牛,都比外面見到的體態碩大豐滿,兩只細細的觸角,總是懶得伸出來,它更愿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做著千年古夢,不愿意看到蝸牛總是沉睡,于是把蝸牛硬硬的殼子放在手心里,另一手不斷地捶打著手腕,想搖醒蝸牛的夢,有時候,蝸牛在不斷的振動中,兩個細細的觸角,真的會伸出來,就連軟軟的身體也爬了出來,想必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。 在我的印象中,這座大堂的門永遠是關著的,我從來沒有進去過,這讓我對大堂里是個什么情境,更是充滿猜測,我想知道當年縣太爺審案判案的地方是否還依舊,那些戲劇中見到的可以判人多少大板,甚至死刑令的木板子,是否還有。有時候還是按捺不住那份向往,會隔著兩扇緊閉的門縫,朝大堂里張望,心卻又忍不住劇烈地跳,其實是怕看見里邊真有什么神秘的東西,驚了我的靈魂。 一個安靜的午后,我母親在她辦公室里邊的屋子里午睡,我不想躺下睡覺,就獨自在母親的辦公室里想著各種辦法玩,自以為找到一件有趣的事情,將雙腳蹬在辦公室通往里屋套間的那扇門上,拉住門的把手,轉過來悠過去,做起了自己的秋千之夢。 然而好夢不長,正在我悠然自得之時,那扇門下面的檔板不堪重負被我踩掉了,我從半空中跌落到地面,一下子驚慌失措。我這不是弄壞了“文物”嗎,母親對我說過的話,我記得清清楚楚。我趕緊蹲下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想把那塊木板按上去,可是無論我怎樣努力,都失敗了。我一下子深感事態嚴重,又怕驚醒了母親,最終決定扛起那塊木板,倉惶中逃離了母親的辦公室。 當我從那座古老的大堂邊上走出來的時候,肩上依舊扛著那塊門板,門板上剝落的油漆,有些扎手,但更像扎在我的心上,我的心情忐忑復雜,站在這座威嚴的大堂前,我是如此地無助而孤單。 我站著猶豫了一會兒,便決定了我的行走方向,去外婆家。這時候,在大堂前右側的操場上,有兩個籃球架子,我哥哥正在打籃球,看到我的肩上扛著一截木頭,他有幾分詫異,正想問我,還未開口說話,就又被場上的伙伴們招呼著去三步跨籃了。那姿勢還挺有幾分灑脫。看著哥哥他們在起勁地搶球投籃,心中依然在沮喪中猶豫,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塊門板。 正是正午時分,太陽悠悠地懸于頭頂,在陽光暖暖地輝映下,有風吹過,我聽見了身后那座大堂的屋脊之上,發出了若隱若現的風鈴聲。是這悠揚悅耳的風鈴聲,稍稍平復了我慌張的情緒,我邁開腳步,向我的外婆家走去,把那塊門板丟落在外婆的院子里,忘記了我當時對外婆說了什么,就又跑出去了。 我母親一覺醒來,發現我不見了,門也壞了,就連門上掉下來的門板也不見了蹤影。連忙起身追了出來,哥哥依然在打籃球,母親問哥哥,哥哥說見我扛了一根木頭不知去了哪里。母親猜到我的去向,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找到了那根木頭,又忙不迭地把門修好。這一切,我并不知道,日落黃昏了,我依然沒敢回家。母親找到我的時候,我正困頓地坐在河邊的一棵樹下,忐忑和不安讓我感到我的五官全都走了樣。然而我母親并沒有過多責備我,蒼茫的暮色中,我從母親的眼神中看到的卻是無比的慈愛。 這件事之后,母親在我家的院子里,為我搭了一個秋千,至今記得那副秋千的模樣,一塊小小的木板,兩根粗粗的麻繩,被母親在兩棵老棗樹枝上安置得恰到好處,讓我在這個非常簡陋的秋千上,實現了我渴望的飛翔夢。我看見站在樹下的母親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,一定是孩子的笑顏使母親內心充滿溫暖與芬芳。 棗樹上的枝杈間透過來的陽光照在嫩綠的葉子上,橢圓形的棗樹葉子,閃著質感的光芒,香甜的棗花無聲地灑落在母親的身上。微笑中的母親看上去很美,濃密的齊耳短發,被兩只最原始的小黑發夾整齊地別在耳后,滿是笑意的眼眸里閃爍著柔情,這是一個棗花盛開的午后,淡淡的花香在母親的舉手投足間涓涓流淌。 依然是一個春天的午后,在外地工作的姐姐回來了,那時候她十六歲,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,離開家外出工作的日子,或許對她來說是如此地漫長,其實她離開家、離開母親不過兩個月的時光。進了家門,她四處張望,急急地尋找著母親的身影,一聲一聲呼喚著母親,或許是渴望母親從家的哪一個角落里走出來迎接她。然而她沒能如愿,母親沒有在家,她因出公差下鄉去了。 姐姐轉過頭問我,母親去哪里下鄉了?我們要去鄉下找她,我想娘了。于是,姐姐騎上家里的自行車,讓我坐在車的后座上,沿著出城的路,急速地向前奔去。 我清楚地記得,母親下鄉的地方,叫葫蘆村,離縣城大概七八里路,是一些顛簸的土路,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其實是很難受的。但走在去見母親的路上,感覺是那樣美。我的眼睛不斷被田野上各種各樣的事物吸引。青青的麥田被風一吹,一波又一波的綠浪不斷地翻卷著,非常地有節奏有層次。一片片的油菜花,開得正艷,金黃金黃的,在風的吹撫下閃著迷人的光芒,陽光和油菜花香,像潮水一樣彌散過來,洗涮著我的每一寸肌膚,周身都是香甜的味道。那是我永遠難以忘記的場景。即將見到母親的興奮和田野自然給一個孩子的視覺沖擊,讓我的內心充滿快樂和向往。 一條蜿蜒的土路,把我和姐姐引入這個村莊,打問中左轉右拐我終于在生產隊的牲口棚里看見了母親,母親第一眼看見我們姐妹時,先一個愣神,緊接著我母親伸開她的懷抱,左一個右一個把我們倆摟在她的懷里,母親的懷抱好溫暖,母親的氣息好迷人…… 那是一個物質匱乏的年代,那是一些簡單而平凡的日子,那又是多么讓人感到幸福的時光。 多少個成長中的黃昏和白晝,只要能看得見母親的身影,心就是踏實的,那是人間最美的身影。聽得見母親的聲音,心就是幸福的,那是世間最暖的聲音。饑腸轆轆中回到那個安靜平實的家,家中的燈永遠閃爍著桔黃色的光芒,桌子上,有熱氣騰騰的飯菜,雖然簡單,但一粥一飯一盤一碗都像盛開的親情之花,圍坐在桌子旁我的父母兄妹我的親人,在無限的歡顏中享受著這親情的盛宴。是我的父母我的家,讓我在那樣一個缺吃少穿的年代,覺得生活是如此開心和美好。 時光在沉默中前行,那些曾經的幸福已漸行漸遠,那些曾經陪伴在我左右的親人,先是姐姐早逝,外婆離去。與我相依相伴幾十年的母親,也生生地從我的生命中消失,只留下一襲虛幻的背影,讓那一聲喊了一輩子的娘,只能和著淚水哽咽在喉,早已無處開口。 而我只能在喧囂塵世的疼痛與磨難中不斷回眸,回望那些在小城度過的純粹而美麗的歲月,憶念那些感人肺腑的款款親情,仿佛一顆流離失所的心,由此獲得了巨大安寧。 此刻,是2013年春天的一個午后,窗外正飄著大雪,站在寬大的玻璃窗前,看著四月的飛雪,紛紛揚揚頃刻間鋪滿了大地,心生感慨,氣候無常,歲月匆匆。別忘了,在人生的路上,用心去疼父母愛孩子珍惜親情,享受屬于我們的一場又一場的親情盛宴,那些盛開的親情之花,可以一生一世溫暖和滋養我們的心靈。 親情永不下崗 文/張晨茗 已經臨近下午了,天色昏暗。照得醫院整潔的地板像一條灰黃的床單。 他病了,夾雜著黑發的白發在腦后東一撮西一撮地胡亂支棱著,他顯得有些疲憊,別扭地坐在醫院潔白的床上,流著膿的腳無力地在床下垂著,好像怕把潔白的床單弄臟了似的。他挪了挪輸液的腳,扯了一下針頭,他疼得一咧嘴,我趕快過去幫他,他孩子似地看著,問我:“沒歪吧。”我說:“沒事兒,好好躺著。”他仍舊像個孩子一樣不放心,努力躬起腰,想看看到底如何。我幫他抬了抬腳,他笨拙地伸前看,老花鏡要掉到膝上了,他自己驗證,放心地吁了一口氣,我看著他,那張皺紋縱橫的臉,坐下,猛地陷入了記憶的旋渦…… 留著短短童花頭的我,踩著小涼鞋,在前面“嗒嗒嗒”地跑著,他穿著厚重的大皮鞋在后面賣勁兒地跟著,我叫他“爺爺,你跑快點兒!”他緊匆匆地啊了一聲,繼續拖著大皮鞋笨笨地追我。本來我們要去買雞蛋,我才跑了幾步就被街邊倒糖畫兒的勾去了,眼巴巴地盯著老板飽經風霜地手舀著糖稀一起一伏。他很快趕了幾步,在前面沒看見我,焦急地一扭頭,正好看見了我粉粉的襯衫上衣,這時他可不笨了,幾步上前抱我離開人群。我沒看到他焦急的神情,只是摸了摸他的皺紋,然后沉沉地睡去。 我很快地長,他則很快地縮,似乎是在越變越小,他的生活開始單調乏味,他開始越來越孤寂。他有時來住兒子家里,夜晚孤單漫長,他醒來就不能再入睡,他在暗暗的房子里走來走去,腳步聲異常清晰。他輕輕拉開孫女的房門,輕得不能再輕,可他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就已驚醒了夢中人。我拉開門,站在他面前,問他怎么了。他幽幽地看你一眼,轉身離開,留下一個無言的背影。心頭,有著暖暖的東西在蕩漾。 猛然回過神來,他輸液已經輸完了。我的手伸到他下巴,撫弄他那灰白的胡茬兒,對他說:“爺爺,胡子老長了都不刮。”他孩子似地笑著,拉著我的手,在他深褐色的手里摩娑著。我輕輕把手放下,給他舀了一碗粥。米白白的,粥稠稠的,他用勺舀了小半勺,低頭吃著,很專注吃著,像在細數時光、歲月、年華的奇妙。 我在長,他在老,無論時光如何滑過,我們的親情永不下崗。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,天晴得像一個明朗的笑容。 年幼不知親情濃 文/阿妹 童年的我是那么幼稚,那么天真,從來不去想后果是什么,直到我從叛逆中蘇醒,還來不及跟奶奶說聲“我愛您”,她就永遠離開了我們。 “你這小兔崽子,整天只知道吃、看電視,什么事都不干”。聽了這話,我知道奶奶又喝酒了。記憶中的奶奶有一個奢好——喝酒。所以,我從小就不太喜歡奶奶,只要見到她喝酒的樣子,我就愛理不理,她說一句,我就頂十句,氣得奶奶滿臉通紅。 記得有一次,我正在客廳津津有味地看電視。突然傳來了奶奶急促的喊聲:“阿妹,快出來”我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身邊。“你看,奶奶吐血了”她指著地上用土覆蓋著的若隱若現的鮮血,對我說。“您整天喝酒,吐血也是自找的,小心吐死。”我若無其事地亂罵幾句,跑進屋里繼續看電視。可我萬萬沒有想到,我的一句不經意的話卻變成了現實——奶奶因吐血不止而離開了人世。 時光荏苒,如今的我已經是六年級的學生了,每每想起小時候奶奶對我所付出的一切,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。小時候,每當我摔倒受傷時,奶奶總會滿頭大汗地背我去醫院;每當我生病時,奶奶會熬一碗特別好喝的粥,端到我的床邊;每當下雨,奶奶總會冒著大雨給我送傘;每當我考試不理想時,奶奶也會溫和地安慰我…… 親愛的奶奶,為什么曾經的我是那么不懂事?您喝酒,只是因為您失去了摯愛的爺爺而傷心;您罵我,只是您有時心情不好罷了。 “年幼不知親情濃,愧疚思念悔滿心”,人間處處有真情,就讓我們用心去體會吧! 親情 文/周雪梅 真心地照看,傾情地守候,是最容易讓人感動的,尤其是在生病時,最需要親人的照顧和安慰。 記得一年前的中秋節,我得了重感冒,全身還起包包,又疼又難過,連續發了幾天的高燒,讓我有點神志不清,說起了胡話,這可嚇壞了爺爺奶奶。因為我,他們不僅沒有過上輕松快樂的節日,還整天整夜呆在醫院里陪我,守候在我的床邊,不時地問我哪里不舒服,看吊瓶里的藥水是否快輸完了,是否要叫醫生。等有好轉了,爺爺奶奶征得了醫生的同意,我們就回到了家,可是每天早上還要到醫院去打針、輸液。身體是極度地不舒服,有時還會讓我的脾氣爆發,還會對爺爺奶奶發脾氣,而且還亂砸家里的東西。爺爺奶奶做的飯菜是最好吃的,但由于生病,我一點胃口都沒有,即使再香再好吃,我也不想吃。有時經常讓爺爺奶奶擔心和著急,生病的我,有時晚上很冷,蓋了兩床被子還是冷,出太陽也還是冷。害得爺爺奶奶在大白天還燒火給我烤,現在想起來,我那時把爺爺奶奶害得好苦好苦啊! 后來,我的身體有了大大的好轉,有的時候爺爺來陪我,爺爺還跟我說:“不要擔心我們的身體,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。”有時是奶奶來陪我,有時是他們兩個一起來陪我,看著他們憔悴的面孔,我忍不住想哭出來。奶奶既做飯又要照顧我,爺爺也一樣。他們為我做的讓我感動,也讓我感到愧疚。 我知道,親人給予的愛是永遠無法償還的,我會好好地珍惜、保存。 溫暖的親情 文/吳江梅 劉青青是一名小學生,他家境很貧寒,父母離異,他的爸爸白天工作,晚上編織手工,盡管這樣,錢總是不夠用。劉青青很懂事,總是想給家庭掙錢,于是他未經父親的同意,晚上偷偷幫父親編織手工。久而久之,他因為疲勞過度,學習成績下降,父親對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差,最后甚至不管他了。直到有一天,父親發現了劉青青的行動,以后對劉青青更好了。 這個故事看似簡單,其實隱藏著親情之間的大秘密,這里隱藏著親人之間的相互關愛,又表現了親人之間的感情問題。親人之間的確是要相互關愛的,要不那還叫親情嗎。敘利奧就是因為關愛父親才幫父親抄紙稿,這是一種非常高尚的行為。作為新世紀的我們,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,我們不能只貪圖享受,應該關心家人,幫助他們做力所能及的事。我經常給媽媽捶背、幫助她提重的物品、到菜市場買菜等,也常陪爸爸去散步、倒垃圾、拖地等,因為我愛他們。所以,我認為親人之間是要相互關愛的。只有彼此關愛了,才能溫暖彼此的心靈。 親人之間的感情,直接影響著人的心情。如果兩個親人之間沒感情,兩個人都對對方愛答不理的,兩個人的心情肯定不好;相反,如果兩個人聊得很投機,這樣兩個人的心情會很好,氣氛也會很和諧。因此,親人之間一定要有感情。 友情也許最有趣,但它不能經常帶給你樂趣。親情就不一樣了,它雖然不那么有趣,不那么熱烈,卻可以帶給你一生的幸福,這就是親情的好處。親情的深厚可以影響到你,感情深了,就可以幸福地生活;感情淺了,就會過著不愉快的生活。所以,大家要讓親情充滿我們的生活,溫暖我們的心靈。 親情 文/潘慰欣 人生這條路,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體會。有的人認為人生路上坎坷多;有的人認為人生路上幸福多,而我認為人生路上真情多。 我家經濟條件不好,父親因此外出打工了,家里只有我、弟弟和母親。家里少了一個人,就少了一份歡樂。父親一個人在外,我們都很想他、擔心他,可是又沒有什么辦法,為了一家人的生活,也是迫不得已。 父親打工的地方很遠,因此,很長時間才回來一次,我們想他的時候就給他打電話。 有一次他去了很長時間,我們很想他,所以每天晚上都打電話給父親。有一個晚上打電話給父親,在電話里聽見父親的聲音很虛弱,還咳得厲害,我聽了很心痛,淚水不聽使喚一個勁往下流。在電話里父親一再囑咐我要好好學習、帶好弟弟、聽媽媽的話……我一個勁地答應他,不讓他和媽媽為我操心。 過了好幾個月,父親回來了,我見父親瘦了許多,還依然咳嗽,我的眼淚又來了。我怕他難過,便擦干了淚。 我忽然想起我以前咳嗽時,父親總是早早地去摘一些枇杷葉熬水給我喝,于是我也學父親早早地去摘枇杷葉,按照他以前做的方法去做。 父親起床了,湯也熬好了。我用碗盛了一碗端到父親面前,告訴他這是我為他熬的湯時,他高興得流出了淚,他用溫暖的手掌拍拍我的肩說:“我的乖女兒長大了。” 父親在家這些日子,我每天都給他熬湯,父親的病也很快就好了,看見父親的病好了,我也就開心了。 逝去的親情 文/張陶莉 那年初秋,依然沒有褪去炎夏火熱的衣衫,柳梢上那一只只鼓噪的蟬,聲嘶力竭地唱著有些刺耳的歌謠。稀稀落落的樹蔭旁,滿頭白發的她抱著一根磨得油亮的老拐棍坐在馬扎上,半閉著眼睛養神。那扇已經落滿歲月風霜的木門和上面那個艷紅的“福”帖成了她的背景畫。 我不忍心打擾她的“美夢”,就遠遠地站在柳蔭下看著她。一件快成古董的的確良汗衫仍然穿在她的身上,她的面龐早已失去了青春和靚麗,歲月的年輪已經無情地印滿了她的臉頰,那口原本白玉一樣的牙也不知去向。 她老了,病越來越多:房顫、哮喘、大小便失禁……子女們像她當年撫育他們一樣,細心照顧她。可是,她總覺得自己給孩子們添了很多麻煩,變得脾氣有些急躁。 在眾多的孫子孫女中,她最疼愛的應該算是我了——我是她五個兒子養育的孩子中最大的一個。我的出生,為那個曾經饑貧的大家庭增添了許多歡笑。也因此受到了她格外的疼愛。上世紀70年代末,能吃上一塊咸菜疙瘩就已經是美味了。每年,她都會腌上一大缸咸菜,解決全家10多口人吃菜難問題。小小的我自然也愛上了這種咸滋滋的老菜——瞅她看不見的時候,就會偷偷叼一塊放進嘴里嚼。于是,我被“齁”得經常咳嗽,身上為此扎了不少針眼,偏方也吃了不少,就是不見好轉。這讓她非常自責,也成了她的心病。每年入冬,她都會買梨蒸冰糖給我吃,說是潤肺、祛咳(這是她從村民口里討來的偏方)。 30年過去了,我的咳嗽早已痊愈。由于工作忙,我只能擠時間回家去看她。帶點她愛喝的奶、買點她愛吃的葡萄……每次走進那個被煙熗黑的小屋,看著她臉上現出滿意的笑容,我就會自責——再忙,也要抽時間回家陪陪她,哪怕是一會兒。 不知啥時,她睜開了微閉的眼睛,看見了在柳陰下的我。那張失去光華的臉頓時開滿了“菊花”。她有些口齒不清地喊我的乳名:“你回來了?回來了咋也不喊俺一聲?快,快到俺眼前來,炕頭上還給你留著好吃的呢……”我笑著說:“看您在睡覺,我不敢打擾您的美夢唄。”“呵呵……老了就犯困……”我扶著她,她那佝僂的身軀使勁拄著拐,吃力地站起來,往屋里拉我:“走,咱走,炕上有好吃的呢。” 那個我曾經美夢滿滿的土炕上,橫七豎八地鋪著幾條被子。她用拐棍把放在炕里頭的棕色皮包勾了過來。那長滿老年斑的手指顫抖著拉開了皮包的拉鏈,像拿寶貝一樣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,很神秘地塞到我的手里:“拿著吃吧……老長時間了,再不吃就要壞了……”我看著這個漂亮的小盒子,上面赫然寫著“兒童面巾紙”。她把它當成了美味的點心!在她的心里,她最記掛的是她的大孫女。 霎那間,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…… 如今,她已經變成一捧黃土,靜靜地躺在那片荒草地里。可是,那慈愛的笑容仍然時刻尋進我的夢中。這逝去的親情,總會讓我的心感到陣陣刺痛。 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。天涯海角,無論你走到哪里,總有一顆心在遠方默默地牽掛著你。所以,無論你有多忙,無論你在哪里,請記住,常給最牽掛你的那個人打一個電話,常回家看看……不要讓等待成為永遠的遺憾。 歲月如風,親情幾許? 文/郝瑩玉 方君有個堂兄得了晚期肝癌,二伯父找親戚們借錢。幾家人的反應都很微妙。有說剛做生意虧本的,有說家里實在困難拿不出多少的,也有說買了股票被套牢的。 “我當時看著伯父的表情很難受,為他兒子的病,人一下老了很多,親戚們的冷漠讓他的心也涼了大半截。”方君說,借多少其實看的是個心,最親的人都不愿雪中送炭,那種精神寄托轟然坍塌的滋味最是傷人。 1 方君過了32年來最寡淡無味的一個端午節。 方家有5房幾十口人,往年過節都有祖奶奶指揮,沒人敢不回,哪怕在外地或者單位指定加班。大院里擠滿了人,孩子嬉戲,大人聊起近況和過往,雖然很吵,但那種熱鬧很美好。 方君是在大院里長大的,喜歡這種吵鬧又溫馨的大家庭生活。但去年祖奶奶去世,全家幾十口人沒了團結在一起的主心骨。今年端午節是大伯父組織的家庭聚餐,但響應的人少了許多。 也許明年都是各家各自過節了吧。“我小時候一放寒暑假,首先想的就是到姑媽姨媽伯叔家里玩。”方君心里不免有些悲涼。 但他的兒子連堂姐表哥這樣的親戚也沒有了,放假只能待在家里或者找同學玩。血緣關系淡化,親情關系疏遠,精神最親密的聯系又少了一層。父母和他們的兄弟姐妹平時還會電話來往,他自工作后和堂兄表妹們的聯系幾乎為零。“忙是一回事,偶爾有聯系也是抱著目的,比如幫個忙借個錢啥的,覺得不是滋味。” 2 在方君眼里,母親是個“異類”。 母親在鐵路上班。雖然累,但工資漲幅希望大,退休越晚拿的錢也越多。母親的計劃是到退休時,能和老伴存下30萬元,或者買一套房子。30萬元加上醫保,日后老兩口有個急病也足以應付,若是通貨膨脹錢不值錢了,還有套房子可以賺點租金。 “有經濟基礎,才會徹底不依賴孩子。”母親的“依賴”指的不僅是經濟上。 “不缺錢,就缺點親情。但你不能指望孩子放棄前程回來。老了不能靠孩子,否則只會越來越失望。”母親看得開,所以母親的打算是到處花錢去。旅游,上老年大學,學書法跳舞,學攝影,還可以學開車。 說這番話是因為母親栽過跟頭。前年妹妹出嫁,母親倒貼了一套房子,想著日后孩子能回報“一碗湯的距離”———在同一個小區里再買套房子供老兩口住,大家離得近又保持了獨立性。 但房價超出他們的承受力,“一碗湯的距離”幾次被提上議程,又幾次因為別的事放棄。后來母親不想房子了,希望慢慢降低到每個月孩子們能回娘家看看老人就足矣的程度———女兒女婿說好周末回家,卻總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取消。 3 看透了的母親曾和女兒有過一次談話。“從小到大,我和你爸沒在任何地方虧待過你,現在你嫁人了,我的責任也盡了,我不需要你孝敬我。你沒時間回家就別回,記不住打電話就不打,我和你爸會自己打發時間。老了走不動了我們還有養老院可去。你照顧好自己、別讓爸媽擔心,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孝敬。以后你也會當母親,先聲明,我不會幫你帶孩子。” 母親的話讓女兒女婿心里五味雜陳。 曾經有專家說,隨著家庭規模越來越小,鄰居會成為親人之外最熟悉的人。方君不信這個預測。他在小區里住了四年,最熟悉的還是拼車上班的那幾家以及居委會的熱心大爺大媽們。現在租房買賣房的人多,昨天才搬進來的鄰居,不到半年就又換人了。大家回家就關門,住了幾年都不認識樓上樓下的情況稀松平常。 平時找鄰居借個油鹽醬醋還沒啥,“可是你敢把孩子寄托在鄰居家嗎?你敢把鑰匙交給鄰居家嗎?你放心讓鄰居長期照顧你爸媽嗎?”除了擔心給人增加麻煩的疏遠感,還有不信任感。 換做鄰居如此信賴自己,方君自己心里也打鼓,“萬一出了問題,兩家扯不清。”抱著這樣想法的人并不是少數。 試想,再過一二十年,習慣自我為中心保持距離的年輕人成了中老年群體,那時的鄰里關系又該是什么樣?“所以我想還不如靠物管呢,至少我交了錢,人家提供服務,人錢兩清,可靠。”他難得幽默一回。 中秋親情漸濃月漸圓 文/徐靜媛 秋意日濃,中秋又至。糕點鋪里好多人已經在排隊加工月餅了,老遠便能聞到那股香香的獨有的月餅味道。每到這時便不由想起母親期盼的眼神,想起故去的父親,想起那些經年往事。 我小時候好靜,不愛跟伙伴們出去瘋跑。中秋月圓之夜,哥哥姐姐都跑出去跟孩子們在場院里玩,鉆在莜麥秸里捉迷藏,享受月光的沐浴。而我只是鼻子尖兒扁扁地貼在小方格窗的玻璃上,看月亮幽幽地懸在天空。這時候父親用他那慣有的慢騰騰的腳步走過來,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香檳果放到我手里,臉蛋紅紅的檳子被父親用線繩拴著把兒,香味飄出好遠,我便抓著線繩的一頭,一會兒繞著果子轉圈,看那圓圓的紅紅的“陀螺”轉成一個飛旋的圓圈,我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;一會兒放在鼻子下貪婪地、使勁地聞那撲鼻的果香。在我的記憶中所有的水果里唯有檳子最香,父親會把幾個檳子放到家里唯一的兩節紅木柜里,只要一揭開柜,一股香甜立馬鉆入肺腑。都快到冬天了,那幾個檳子還好好的,我想聞味兒了,就把柜壓個縫,任那獨有的果香自柜子里飄滿小屋,我則使勁地吸鼻子。 記得我8歲時,母親說用臉盆盛了清水照月亮,從水中能看到月亮里有小白兔在搗藥,還有吳剛不停地砍桂花樹。我端了多半盆涼水,院里院外換好幾個不同地方,在臉盆里專注地找,卻總是看不到母親講的故事里,所謂的白兔和砍桂花樹的吳剛,更不要說美麗的嫦娥,但是嫦娥卻一直在我心中。我常常想,要是有嫦娥姐姐的美貌那該多好! 中秋節晚上,每到月兒爬上了中天,娘準備照月的供品,讓父親把幾個孩子都喊到院里開始祭月。小紅木供桌上兩只紅蠟溫柔地亮著,像在對我說著什么;紅燭之間是剜成花籃造型的西瓜,后面立著大團圓餅,娘說這是照月餅。周圍的小瓷盤里是白面做的各式各樣的小饃,還有滿滿擺放在碟中的葡萄和檳子等水果。桌角放一杯茶水,那茶特紅,是湖南外公寄來的磚茶。供桌的最前面是一個碗,里面放了多半碗小米。父親點著三炷香,對著天空中的圓月拜了三次,然后把香插到米碗里。然后母親也點著三炷香,一邊對月鞠躬一邊把自己的愿望告訴月兒。 煙香裊裊,一縷縷飄向清朗高遠的天空,傳遞著對月亮的虔誠,又似乎傾訴著對遠方親人的期盼。我凝望著那輪明月,真想知道月亮里面到底有沒有玉兔,長大后才知道只不過是個傳說。 祭完月亮,母親把供品給我們五個孩子每人分了一份。娘用大鐵鍋烙出來的月餅雖然扁扁的,邊緣沒有棱,正面也沒有圖案,遠沒有商店的好看,但是對于我們姐弟五個來說簡直勝于蟠桃盛宴。那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感覺。 20年前搬到縣城后,由于環境等原因,家人供月的習慣停止了,但父母那份對月的虔誠卻絲毫未減。他們肯定在心里進行著拜月的儀式,祈求著全家團圓,兒女平安。母親每到中秋月圓,總會打開話匣子講起跟父親在一起經歷的苦辣酸甜,講起拉扯我們五個孩子經歷的艱辛,講起那些年拜月的趣事。這兩年,母親對父親回憶的少了,口中不離的是在外工作的兒子,遠嫁外地的兩個女兒。她對中秋的期盼再不是“貌似嫦娥,圓如潔月”,而是希望她的幾個孩子每家人平平安安,和和美美。 輕柔的月光撒進房間,《彎彎的月亮》輕柔地唱著。一首歌,一杯茶,歷歷往事竟然觸動了心中最柔軟的部分,有種熱熱的東西盈入眼眶。凝望著一輪明月,腦海中幻映出的是母親盼兒歸的熱切神情,幻映出的是在外工作、生活的姐姐、弟弟在中秋前夕趕回家與老母親團圓的畫面。 月到中秋分外明,愿每個在外奔忙的游子,百忙中抽出時間,回到父母身旁,吃一牙老爸老媽備好的月餅,陪老爸老媽到月色中走走,遠望高天,聽聽他們跟月亮仙子的對話。 >>>更多美文:好文章
- Oct 09 Wed 2024 02:26
路過的幸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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